“花两千亿买一句‘我们能做到’，德国这买卖赔不赔？”

柏林地铁口，一位叙利亚大叔用流利德语问我借火，我递过去，他摆手笑：“戒烟了，攒钱给闺女上大学。”那一刻我真以为故事里写的“融合奇迹”是真的。可回家翻开账单，心里咯噔：联邦财政部给的难民与庇护纯支出，2015到2024足足两千亿欧元，摊到每个纳税人头上，一年多出三百多欧，够我换个新手机。媒体欢呼就业率飙到七成，我却被一个数字噎住：这七成人里，六成还在领公民金，工资条刚到纳税线，社保还没捂热又回流国库。原来“就业”这条胜利曲线，是把低薪短工也算满勤，财政回血速度赶不上抽血。柏林经济研究所私下测算，想靠他们把钱挣回来，顺利得等到2035，不顺就2050以后，一句“我们能做到”先赊账三十年。

再看安全那块。官方通稿说“德国整体犯罪率三十年直下”，听着像移民送来太平。可点开警局原始表，暴力嫌疑率德国本地人163，叙利亚1740，阿富汗1722，伊拉克1606，单位都是每十万，十倍的落差藏在脚注里。政府解释：年轻男人多，犯事正常，把年龄结构拉齐就好看。我琢磨，普通市民走在地铁里，谁先把对面小伙按年龄分组再决定害怕？体感温度才是真的。科隆跨年大规模骚扰那回，检察院最后认定大多数嫌疑人为北非申请庇护者，案子虽然判了，可受害者心里留下的“怕”没算进统计。右翼政党趁这股“体感”东风，选票从4.7翻到最近的18，东部个别州甚至冲过30，红绿灯政府发言人口口声声“局部极化可控”，选票不会说谎，德国政治光谱被向右一把拽，算不算额外成本？有人支付的是税金，有人支付的是信任。

说到住房，媒体标题更魔幻——“难民聚集区租金涨得慢”。我去莱茵兰看实景，原来难民营被集中安插在老旧街区，原住户能搬的都搬，需求萎缩，房租自然“温和”。可房源总量没变，搬走的人推高隔壁区价位，杜塞尔多夫好地段一套两室，2015年月租八百，现在一千四，工资涨没涨？说多了都是泪。朋友说“幸亏早买”，可购房者也有苦：房价八年几乎翻番，银行利息加了三百点，每个月多供两百，谁替他们写篇安慰稿？难民住房补贴直接打进房东账户，本地人抢房得拿工资证明，到头来补贴推高空置率，本地人陪跑，这叫“稳定租金”？我看叫需求搬家，压力转移。

文化账更难算。官方民调七成难民“认同民主”，可再细问，一半人觉得“宗教法比民法更靠谱”，数字放一起就有点精神分裂。64%的人刚到德国感觉“超受欢迎”，七年剩28，掉得比股市还快。原因不复杂：语言考试排队半年，初中毕业的女护士在这边得洗两年盘子，阿訇一声招呼“别忘根”，心里天平就歪了。德国家长发现小学教材里出现“清真日是节日”的描述，群里立刻炸锅，左右对立再刷一波流量。文化差异不像财政，能折成现，可一旦形成平行社会，后续填补的钱比盖楼还狠。法国郊区、比利时莫伦贝克是现成的镜子，德国能不能绕开？媒体乐观唱“差距可跨越”，可交叉路口得自己走，摔不摔跟预算没关系，得看脚力。

拿波兰做对照更直观。华沙同样接乌克兰人，一接三百多万，社会杂音却小。原因很简单：语言近、宗教同根、职业对口，乌克兰电工两周就能在波兰工地刷卡上班，学生上课听得懂老师梗。欧盟补贴给波兰人均一千欧，这笔买卖波兰算得清：人力缺口补上，GDP两年逆势涨5%。德国接的却是另一番拼图：语言远、宗教异、资历难认定，培训先烧三年钱。不是说人不能救，而是事前成本模型没做细，把理想当政策，把口号当预算，花出去的真金白银可不会自我感动。默克尔当时一句“Wir schaffen das”被全球点赞，十年后点赞的网民换了两茬，德国却还在填坑。

我也问就业专家：既然七成已上班，总该松口气？对方翻了个白眼：六成是四千欧年薪的迷你工，社保免交，税几乎零，国家还得补儿童和住房津贴，算总账仍是负值。劳动力市场确实缺人，可缺的先是护工、建筑工、物流搬运，这些岗位德国人不愿干，难民干两年嫌累，转去开出租或做外卖，流动率常年30%，企业培训投下去的欧元打水漂。再看看工程师、IT岗位，语言门槛一加，对口率不到5%，一句话：低端填不满，高端够不着，结构性缺口原封不动。有人把希望押在第二代，可教育统计摆在那：以柏林为例，移民子女拿到高中直通文凭的比例只有德国孩子的一半，别拿“迟早”安慰自己，时间也是成本。

花了两千亿，买来一幅“政治正确”的合影，值不值？支持者说救命无价；批评者说欠债有息。真实世界没非黑即白，可数字不会说谎：财政推迟平衡、治安体感落差、住房挤出效应、选民向右飞奔，每一条都在默默开票。德国当然人道，当然成功救了很多命，可成功不等于不记账。地铁口那位叙利亚大叔的笑脸是真的，我交的附加税也是真的，两边都是事实，只讲一边就等于骗人。难民政策不是童话，是超长分期付款，付款人包括抽烟的、借火的、挨房租涨的、跑夜班回家的。要不要继续付，得先把所有数字摊在阳光下，再让选民决定，而不是媒体喂糖。

“两千亿买个感动，下一届政府找谁报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