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破导航是要把人往沟里带啊！"老张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，气得直咧嘴。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百度地图图标，恨不得把它给卸载了。原本计划得好好的，从漠河市区直奔北极村，两条路任选一条，结果这缺德导航非要给他规划个"最优路线"，说是能顺道玩龙江第一湾和中国最北点。

老张是个老司机，跑过川藏线，闯过独库公路，没想到在黑龙江这片黑土地上栽了跟头。他按照导航开了一百多公里，眼看着就要到龙江第一湾了，前面突然冒出个路障，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那儿拦车。"封路了，掉头吧。"工作人员头都不抬，手里的测温枪晃了晃。老张当时就懵了："不是，我这都开到了，咋说封就封？"工作人员眼皮一翻："上面通知的，我们只管执行。"

更气人的还在后头。老张琢磨着既然第一湾去不成，那就直奔中国最北点吧。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，要想进景区必须坐摆渡车，一个人五十块。老张昨天刚花八十块看过龙江第一湾，今天又要掏钱，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？他站在售票处门口直跺脚："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？"

龙江第一湾确实漂亮，中俄两国的界河在这儿拐了个大弯，像条巨龙盘踞在边境线上。老张昨天用无人机拍了不少照片，江水碧蓝，两岸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。可再美的风景也架不住这么折腾，老张现在满脑子都是被导航坑了的憋屈。他想起出发前当地朋友说的话："在东北开车，信导航不如信自己的眼睛。"现在想想真是至理名言。

天色渐晚，老张把床车停在了景区附近的停车场。漠河的夏天天黑得晚，晚上九点多天才蒙蒙暗。他正琢磨着晚饭吃啥，手机突然响了。是老家煤气公司打来的，说是要换煤气表，必须家里留人。老张一拍脑门，这才想起来房子租出去了。他赶紧给租客打电话，结果对方说房子已经卖了，这个月就要搬走。

老张蹲在车旁边抽烟，心里那个郁闷啊。导航坑人，景区宰客，现在连租客都要跑路。他抬头看着漠河清澈的夜空，星星亮得晃眼。这地方是真美，可这趟旅行也是真闹心。他想起以前跑川藏线的时候，虽然路况差，但至少没这么多弯弯绕绕。现在这些景区，变着法儿地让人掏钱，连个痛快话都不给。

第二天一早，老张收拾好床车准备出发去北极村。他特意没开导航，照着路标慢慢开。路上遇到个当地大叔，听说他要去北极村，热情地给他指路："顺着这条道一直走，看见驯鹿雕塑就往右拐。"老张道了谢，心里暖暖的。看来这世上还是实在人多，那些坑人的导航和景区，早晚得把游客都吓跑。

北极村的驯鹿确实会抢面包，老张亲眼看见一只鹿把游客手里的面包整块叼走了。他站在中国最北的邮局门口，给朋友们寄了几张明信片。虽然这趟旅行磕磕绊绊，但好歹是到了目的地。老张摸着驯鹿毛茸茸的脑袋，突然觉得昨天的糟心事都不算啥了。旅行就是这样，有惊喜也有惊吓，重要的是这一路的经历。

回程的路上，老张特意绕开了那些收费景区。他找到个当地人常去的小饭馆，点了一碗热腾腾的酸菜白肉。老板娘听说他是自驾来的，还送了一碟自家腌的咸菜。老张吃得满头大汗，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。他琢磨着回去得好好写篇游记，告诉大伙儿这龙江第一湾该怎么玩才不会被坑。至于那个缺德导航，他决定给它打个一星差评，再附上一段真情实感的吐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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