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，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，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，仅用于叙事呈现，请知悉。

"陈默要走了，他那些客户怎么办？"

"公司的客户当然还是公司的，"韩笑笑理所当然地说，"不过确实需要有人来接手。"

五年来，陈默在这间办公室里如影随形，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。

同事们眼中，他不过是个内向的普通员工，做事勤恳却毫无亮点。

齐建设从不把他当回事，韩笑笑更是处处挤兑他。

可当陈默递上辞职报告的那一刻，韩笑笑眼中闪烁着猎手般的兴奋。

启明集团、老吴制造厂、神秘的星辰科技......这些月费用近二十万的优质客户，马上就要成为她的囊中之物。

01

五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在办公桌上，陈默轻抚着键盘，指尖传来的微凉让他想起了初来这家公司时的青涩模样。五年了，这张桌子见证了他从一个毛头小伙变成了沉稳内敛的男人，也见证了他在这个钢筋水泥的格子间里，如何被一点点磨去棱角。

"陈默，你又在发呆了。"韩笑笑踩着高跟鞋走过来，声音里带着惯有的调侃，"方总的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？可别到时候又让我们替你收拾残局。"

她说话时故意压高了声音，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抬起头看向这边。陈默淡淡地笑了笑，没有接话。他早就习惯了韩笑笑这种明里暗里的挑衅，就像习惯了这间办公室里永远都有的咖啡香味和复印机的嗡嗡声。

韩笑笑今年二十六岁，长得不算绝色，但胜在会打扮，更胜在会做人。她有一种天生的本事，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每个人的脾气，然后投其所好。齐建设就很吃她这一套。

"笑笑说得对，"齐建设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，"陈默，你做事要再主动一些，别总是闷头苦干。客户关系维护是门艺术，不是光靠埋头苦干就能做好的。"

陈默抬起头，看向这个三十二岁的部门主管。齐建设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乱，永远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。可陈默知道，这个男人骨子里是个势利眼，谁能给他带来好处，他就对谁好。

"知道了，齐主管。"陈默的声音很轻，像羽毛一样飘过空气，不起一丝波澜。

齐建设满意地点点头，又对韩笑笑说："笑笑，下午的会议你准备一下，重点汇报启明集团那个项目的进展。"

韩笑笑眼睛一亮："好的，齐主管。不过启明集团一直是陈默在跟进，我对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......"

"没关系，你可以先了解一下嘛。"齐建设意味深长地说，"说不定以后这个客户就要换人负责了呢。"

办公室里的空气忽然凝固了一下，几个同事都停下手里的动作，偷偷看向陈默。启明集团是公司最大的客户，月费用近十万，这三年来一直是陈默在负责，业绩稳定，从未出过差错。

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，抬起头看了看齐建设，又看了看韩笑笑。两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他看得懂的东西——贪婪和算计。

就在这时，陈默的手机响了。是方总打来的。

"陈经理，下午的方案汇报能提前到上午吗？我这边临时有个会议要参加。"方总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温和有礼。

"没问题，方总。十点半可以吗？"

"太好了，就这样定了。对了，陈经理，合作这么久了，我一直想请你吃个饭，什么时候有空？"

陈默看了一眼不远处竖起耳朵偷听的韩笑笑，淡淡地说："谢谢方总，我最近有点忙，等忙完这阵子再说。"

挂了电话，陈默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。他的动作很慢，很轻，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
韩笑笑走过来："陈默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最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。"

她这话说得关切，可陈默听得出其中的试探。他抬起头，对上她那双精明的眼睛："没什么，就是有点累了。"

"是啊，做我们这行确实累。"韩笑笑叹了口气，"不过我倒觉得，有时候换个环境也不错。你说呢？"

陈默没有接话，只是继续整理着手头的工作。办公室里的阳光渐渐西移，照在他的侧脸上，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影里。

下班后，陈默没有急着回家，而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下来。透过落地窗，他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。五年前，他怀着满腔热情来到这里，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钢筋水泥的森林里闯出一片天地。

现在他明白了，有些路，注定要一个人走。

第二天一早，陈默就收到了人事部的通知——公司要提拔一个新的团队长。按照资历和业绩，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，可最终公布的结果却是韩笑笑。

"恭喜笑笑啊！"办公室里响起了祝贺声。

韩笑笑脸上绽放着得意的笑容，像一朵盛开的牡丹。她环视一圈，目光在陈默身上停留了几秒，然后说："谢谢大家，以后我们一起努力，把部门的业绩做得更好。"

齐建设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："笑笑年轻有为，又善于沟通，这个位置很适合她。陈默虽然业务能力不错，但是......"他顿了顿，"性格内向了些，不太适合管理岗位。"

这话说得很客气，可每个人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。陈默坐在位子上，手里握着一支笔，笔尖在纸上轻轻划着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中午休息的时候，韩笑笑走到他身边："陈默，你不会怪我吧？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。"

陈默抬起头，看着她那张脸。五年来，他看惯了这个办公室里的人情冷暖，也看惯了韩笑笑脸上的各种表情。此刻，她眼中闪烁的光芒，让他想起了他养过的那只猫，每次抓到老鼠后眼中的得意。

"没关系，"陈默的声音很轻，"早就习惯了。"

韩笑笑愣了一下，她没想到陈默会这么平静。在她的预想中，陈默应该会愤怒，会不甘，或者至少会有些失落。可他什么都没有，就像一潭深水，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
当天下午，陈默就把辞职报告递到了齐建设的办公桌上。

02

齐建设看着那张白纸黑字，眉头紧皱："陈默，你这是怎么了？因为升职的事情？其实机会以后还有很多......"

"不是因为这个，"陈默打断了他，"只是觉得该换个环境了。"

"你考虑清楚了吗？启明集团那边的关系你维护了三年，现在走了多可惜。而且公司对你也不薄......"

陈默笑了笑："我已经考虑很久了。"

齐建设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签字同意了辞职申请。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真正挽留过陈默，就像这五年来，他从未真正重视过这个安静的下属。
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办公室。同事们的反应各不相同，有惊讶的，有惋惜的，也有幸灾乐祸的。只有韩笑笑，眼中闪烁着一种陈默看得懂的光芒——那是猎手看到猎物时的兴奋。

"陈默要走了，他那些客户怎么办？"有同事问。

"公司的客户当然还是公司的，"韩笑笑理所当然地说，"不过确实需要有人来接手。"

她说话时看了一眼陈默，眼神里带着挑衅。陈默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，好像这些话与他无关。

办理离职手续的那几天，陈默的桌子周围总是围着几个同事。他们表面上是来和他告别，实际上都在打听他那些客户的情况。启明集团、老吴的制造厂、还有那个神秘的星辰科技......这些客户加起来，每月能给公司带来近二十万的收入。

"陈默，启明集团那边你准备怎么交接？"韩笑笑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。

"按照公司流程，该怎么交接就怎么交接。"陈默头也不抬地说。

"那方总那边......"

"你可以直接联系他。"

韩笑笑心中一喜。她等这句话等了很久。

最后一天上班，陈默收拾完自己的东西，准备离开时，韩笑笑走了过来："陈默，虽然你要走了，但我们还是朋友。你的那些客户交给我来维护，肯定比你做得更好。"

这话说得毫不掩饰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陈默转过身，看着韩笑笑那张写满了得意的脸，忽然笑了。

那笑容很淡，很浅，可却让韩笑笑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安。

"那就拜托了。"陈默说完，拎着纸箱走出了办公室。

夕阳西下，陈默最后一次走出这栋大楼时，回头看了一眼。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，同事们还在忙碌着，韩笑笑正站在他原来的位子边，翻看着他留下的客户资料。

陈默笑了笑，转身消失在了人潮中。

陈默正式离职的第二天一早，韩笑笑就穿了一身新买的职业套装来上班。她今天特地化了个精致的妆容，连香水都喷得比平时多了一些。在她看来，今天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。

"笑笑，你今天真漂亮。"同事小张恭维道。

韩笑笑得意地笑了笑："今天要见重要客户，当然要认真对待。"

齐建设也很早就到了办公室。陈默一走，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这五年来，陈默虽然从不和他争什么，但那种安静的存在总让他感到压抑。现在好了，再也不用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了。

"笑笑，启明集团那边你联系了吗？"齐建设问。

"马上就联系，齐主管放心。"韩笑笑拿起电话，拨通了方总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。

"您好，方总吗？我是韩笑笑，陈默的同事。从今天开始，我将负责启明集团的项目对接......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
"陈经理走了？"方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。

"是的，他已经正式离职了。不过您放心，我会继续为启明集团提供优质的服务......"

"等一下，"方总打断了她，"陈经理去哪里了？"

韩笑笑愣了一下："这个......我不太清楚他的具体去向。不过方总，关于我们下个月的推广计划......"

"韩小姐，很抱歉，"方总的声音变得客气而疏离，"启明集团决定暂停与贵公司的合作。已经签约的项目我们会按合同执行完毕，但不会续约了。"

"方总，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我们公司的服务质量一直很好......"

"没有误会。就这样吧。"

电话被挂断了。

韩笑笑握着电话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。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，看向她。

"怎么了？"齐建设问。

"方总......方总说要停止合作。"韩笑笑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
"什么？"齐建设跳了起来，"为什么？"

韩笑笑摇摇头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。在她看来，客户关系都是公司的资产，陈默离职了，客户当然还是公司的。她做梦也没想到，方总会因为陈默的离开而选择终止合作。

就在这时，另一个同事的电话也响了。是老吴的制造厂。

"什么？老吴也要停止合作？"同事放下电话，脸色难看。
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。陈默负责的那些客户，几乎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——要么跟着陈默走，要么就不再合作了。

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。所有人都呆呆地坐在位子上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齐建设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铁青。这些客户的流失，意味着部门业绩的大幅下滑，也意味着他这个主管要面临上级的问责。

"这怎么可能？"韩笑笑喃喃自语，"客户关系不是应该留在公司的吗？"

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。那些她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手的客户，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。

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，连那个从不露面的神秘客户星辰科技，也发来了邮件：

"由于贵公司客户经理陈默先生的离职，本公司决定终止与贵公司的合作关系。感谢贵公司一直以来的服务，祝贵公司生意兴隆。"

韩笑笑看着这封邮件，手指在键盘上颤抖。她想不明白，为什么这些客户都要跟着陈默走？他到底有什么魔力？

齐建设走到她身边，看了看电脑屏幕，脸色更加难看了："星辰科技......那可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啊。"

是的，星辰科技虽然神秘，但每个月的费用高达十五万。这个客户是两年前陈默主动开发的，从来不需要上门服务，只通过邮件沟通，付款却从不拖延。

"我们得想办法挽回，"齐建设咬咬牙，"你给陈默打电话，让他帮忙说说情。"

韩笑笑拨通了陈默的电话，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。

03

就在韩笑笑和齐建设为客户流失而焦头烂额时，一封邮件悄然出现在了公司的邮箱里。

这封邮件的发件人正是星辰科技，收件人是公司老板。邮件的内容很简单：

"尊敬的贵公司领导，由于贵公司客户经理陈默先生的离职，本公司将终止与贵公司的合作。同时，我们希望能够直接与陈默先生建立合作关系。如有需要，请联系我们的法务部门处理相关事宜。"

邮件的署名是：星辰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。

收到这封邮件的公司老板立刻把齐建设叫到了办公室。

"这是怎么回事？"老板把邮件转发给齐建设，"星辰科技要直接和陈默合作？他们是什么关系？"

齐建设看着邮件，额头上渗出了冷汗。他忽然意识到，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

"我......我也不清楚。"齐建设结结巴巴地说，"陈默在我们公司这五年，表现一直很......很普通。"

"普通？"老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，"一个普通员工能让这么多客户跟着他走？你给我查清楚，陈默到底是什么来头！"

齐建设灰溜溜地回到办公室，心里七上八下。他开始回想陈默在公司这五年的表现，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。

陈默确实很低调，低调到几乎没有存在感。他很少参加公司的聚会，也很少和同事聊天。工作上，他总是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务，从不邀功，也从不抱怨。

但现在想起来，有些细节却很值得深思。比如，陈默的客户质量总是很高，付款也从不拖延。比如，他虽然不善言辞，但客户对他的评价却出奇地好。还有，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市场动向，提出一些很有前瞻性的建议。

最重要的是，星辰科技这个神秘客户。齐建设忽然想起来，当初是陈默主动联系上这个客户的。他说是通过朋友介绍，但具体是什么朋友，他从来没说过。

韩笑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脸色苍白如纸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。昨天她还在为即将到手的客户资源而沾沾自喜，今天却一无所有了。
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"您好，请问是韩小姐吗？我是启明集团的方总。"

韩笑笑一喜，连忙接听："方总，您好！关于我们的合作......"

"韩小姐，我想了解一下陈默先生的去向。他现在在哪家公司工作？"

韩笑笑愣了一下："方总，您是想......"

"我们启明集团想要继续和陈默先生合作。如果可能的话，我们希望能够和他的新公司建立业务关系。"

韩笑笑握着手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客户，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顾。人家要的是陈默，而不是她。

"方总，我......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"

"那麻烦您如果有他的消息，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。"

挂了电话，韩笑笑呆呆地坐在位子上。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沉默不语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和不安。

就在这时，齐建设的手机响了。是老板打来的。

"建设，你马上去调查一下陈默的背景。我怀疑这个人不简单。另外，想办法联系到他，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客户。"

齐建设挂了电话，看向办公室里的众人："谁有陈默的联系方式？"

大家面面相觑。陈默虽然在这里工作了五年，但他很少和同事私下联系。大家有的只是他的工作手机号，而那个号码现在已经停机了。

"他的朋友圈呢？有人加他微信了吗？"齐建设问。

韩笑笑摇摇头："他很少发朋友圈，我试过加他，但他没通过。"

"那他住哪里？总有人知道吧？"

还是没人知道。陈默就像一个幽灵一样，在这个办公室里存在了五年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齐建设忽然意识到，他们对陈默一无所知。这个每天坐在他们身边的男人，就像一个谜一样，神秘得让人害怕。

就在公司上下为陈默的事情而困惑不已时，一个更大的谜团正在悄然显露。

下午三点，公司前台接到了一个电话。对方自称是星辰科技的法务代表，要求和公司老板面谈，商讨合作终止的相关事宜。

老板同意了这个会面。一个小时后，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公司。他自我介绍说姓林，是星辰科技的法务总监。

"林总监，请坐。"老板亲自接待了这位客人，"关于合作终止的事情，我们公司很遗憾......"

"老板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澄清一个事情。"林总监打断了他，"星辰科技与贵公司的合作关系，实际上是我们陈总的个人安排。"

"陈总？"老板愣了一下，"您说的是......"

"陈默，陈总。"林总监淡淡地说，"星辰科技的创始人和总经理。"
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老板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
"您是说，陈默......是星辰科技的老板？"

"是的。"林总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星辰科技的工商注册信息，您可以查看一下。"

老板颤抖着手接过文件，仔细查看。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：星辰科技有限公司，法定代表人：陈默。注册时间：三年前。

"这......这怎么可能？"老板喃喃自语。

"陈总三年前就成立了星辰科技，不过一直比较低调，主要从事市场咨询和品牌策划业务。与贵公司的合作，实际上是陈总对贵公司的一种扶持。"林总监解释道。

老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他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那些客户会跟着陈默走。人家本来就是老板，而不是什么普通员工。

"那他为什么要在我们公司工作？"老板问。

"陈总说，他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行业，学习一些实际操作经验。在贵公司的这五年，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。"

学习？老板觉得这个词听起来格外刺耳。一个身家不菲的老板，跑到他们公司来当普通员工，还被他们当成可有可无的小角色。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
"现在陈总准备全身心投入到星辰科技的发展中，所以决定离开贵公司。那些客户之所以跟着他走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星辰科技的合作伙伴。"

老板的手在颤抖。他忽然想起了那些年对陈默的冷淡，想起了齐建设对他的各种忽视，想起了韩笑笑对他的各种挤兑。

"那启明集团......"

"方总是陈总的大学同学，也是星辰科技的早期投资人之一。三年前启明集团遇到财务危机，是陈总帮他们渡过了难关。作为回报，方总答应在条件成熟时，将启明集团的推广业务交给星辰科技。"

老板彻底傻眼了。原来陈默在他们公司的这五年，不是什么落魄的打工人生涯，而是一个成功商人的体验生活。那些他们眼中的客户，实际上都是陈默的人脉和资源。

"林总监，那......我们还有挽回的可能吗？"老板试探性地问。

林总监摇了摇头："很抱歉，陈总已经决定了。不过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：感谢贵公司这五年来的栽培，让他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。"

栽培？老板苦笑了一下。他们哪里栽培过陈默？从头到尾，都是他们在受益。

林总监起身告辞，留下了一脸苍白的老板。

消息很快传回了办公室。齐建设听到这个消息时，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。韩笑笑更是脸色惨白，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
"这不可能，这不可能......"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，好像这样就能改变什么。

可事实就摆在眼前。那个被他们忽视了五年的陈默，那个在他们眼中毫无存在感的陈默，实际上是一个身家千万的成功商人。

而他们，就像小丑一样，在他面前表演了五年。

04

夜色降临，城市的灯火开始一盏盏亮起。在这个华灯初上的时刻，陈默站在星辰科技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这座他奋斗了多年的城市。

三年前，当他决定成立星辰科技时，就已经想好了要在那家公司潜伏几年，学习实际操作经验。作为一个从商学院毕业就开始创业的人，他深知理论与实践的差距。

那五年，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段宝贵的学习经历。他学会了如何与不同性格的人打交道，学会了如何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保持自己的本色，也学会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。

韩笑笑的算计，齐建设的势利，同事们的冷漠，他都看在眼里，记在心里。这些经历让他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，也让他在商场上变得更加睿智。

"陈总，"秘书小李走了过来，"启明集团的方总来了。"

陈默点点头："请他进来。"

方总走进办公室时，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容。三年前，是陈默的一笔资金帮助启明集团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。从那时起，两人就不仅是生意伙伴，更是知心朋友。

"默子，恭喜你终于决定全身心投入公司发展了。"方总拍了拍陈默的肩膀。

"谢谢，"陈默笑了笑，"这五年的体验，让我收获很多。"

"说实话，当初你跑去那家公司当员工，我还以为你疯了。"方总摇头道，"现在看来，你这步棋走得很对。"

陈默走到茶台前，亲自为方总泡茶："做人做事，都需要沉淀。这五年的经历，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众生相。"

"那家公司的人知道真相后，表情一定很精彩吧？"方总问。

"应该是吧。"陈默的语气很淡，"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，我们要开始新的篇章了。"

方总接过茶杯，品了一口："那韩笑笑那丫头呢？听说她一直想抢你的客户？"

陈默笑了笑："她只是看到了表面的东西。在她看来，客户关系就是一种可以转移的资产。她不明白，真正的客户关系，建立在信任和价值的基础上。"

"说得对。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愿意和你合作的原因。"方总放下茶杯，"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哲理了？"

"人总是会成长的。"陈默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，"这五年，我见识了太多的人性百态。有人为了一点小利就可以背叛朋友，有人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。但也有人，像老吴那样，始终保持着最朴实的品格。"

"老吴那老头确实不错。"方总也走到窗边，"听说他也要跟你合作？"

"是的。其实老吴三年前就是我的朋友了。他的工厂当时遇到了一些困难，是我帮他渡过难关的。后来为了维护这段友谊，我就以那家公司员工的身份和他合作。"

方总摇头苦笑："你这人啊，心思太深了。那家公司的人到现在还不明白，他们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员工，而是一个宝藏。"

陈默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："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。他们选择看重表面的东西，选择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一个人，这就是他们的局限。"

"你就不生气吗？毕竟他们对你......"

"生气有什么用呢？"陈默打断了他，"愤怒只会蒙蔽理智。这五年的经历，让我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保持冷静，如何在被误解时保持初心。这些，都是无价的财富。"

方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，心中涌起一阵感慨。三年前初次见面时，陈默虽然有商业头脑，但还带着些许书生意气。现在的他，多了一份深沉和睿智，但却没有失去本性中的善良。

"那接下来有什么计划？"方总问。

陈默重新坐回椅子上："星辰科技要正式进入市场了。这三年来，我们一直在做准备，现在时机成熟了。"

"需要我帮什么忙吗？"

"暂时不用。不过如果星辰科技发展顺利的话，我希望能和启明集团有更深层次的合作。"

方总点点头："那是当然。我们可是老朋友了。"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方总就告辞了。陈默送他到门口，回到办公室时，发现秘书小李还在等他。

"陈总，还有什么事吗？"

"今天那家公司的老板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，还发了几条短信，都是想要和您见面谈谈的。"小李汇报道。

陈默看了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，淡淡地笑了笑："告诉他们，我很忙。"

"那韩笑笑也打了电话......"

"同样的回复。"

小李点点头，正要离开时，又想起了什么："对了，陈总，老吴刚才也打电话了。他说想请您明天一起吃饭，庆祝您的'解放'。"

陈默笑了："好，告诉老吴，明天晚上我有空。"

等小李离开后，陈默独自坐在办公室里，回想着这五年的经历。有委屈，有不甘，有愤怒，也有失望。但更多的，是成长和收获。

他想起了第一天到那家公司报到时的忐忑心情，想起了齐建设第一次对他爱理不理的表情，想起了韩笑笑第一次在他面前显摆时的得意样子。

那时的他，还是一个需要通过体验生活来丰富阅历的年轻老板。现在的他，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商人。

这五年，他学会了隐忍，学会了观察，学会了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。更重要的是，他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保持本心，如何在被误解时依然坚持做对的事。

电话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陈默看了看来电显示，没有接听。他知道，这应该又是那家公司的人打来的。

他们现在终于知道他是谁了，终于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。可是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就像信任，就像尊重，就像那些被他们践踏过的真心。

05

一周后，陈默收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。

韩笑笑站在星辰科技的办公室门口，脸色憔悴，眼中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卑微。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，没有化妆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。

"陈总，"她的声音很轻，像羽毛一样飘在空气中，"我可以占用您几分钟时间吗？"

陈默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，心中没有任何快意。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悲哀，为她，也为所有像她一样的人。

"请坐。"陈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
韩笑笑小心翼翼地坐下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。这和她在那家公司时的张扬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"陈总，我......我来是想道歉的。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这些年，我对您做的那些事......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愧。"

陈默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"我不知道您是星辰科技的老板，如果我知道的话......"

"如果你知道的话，你就会对我另眼相看，对吗？"陈默打断了她，"韩笑笑，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？"

韩笑笑愣了一下，她没想到陈默会这样问。

"我......我不明白。"

"问题不在于我是不是老板，而在于你对待每个人的态度。"陈默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，刺进了韩笑笑的心里，"在你眼中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。你对齐建设点头哈腰，对我冷嘲热讽，对新来的实习生颐指气使。这就是你的人生哲学。"

韩笑笑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她想反驳，但却找不到任何理由。因为陈默说的都是事实。

"可是......可是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？有权有势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......"

"是吗？"陈默笑了笑，"那你觉得现在的我，应该得到你的尊重吗？"

韩笑笑点点头："当然，您是成功的企业家......"

"那五年前的我呢？当时我也是同一个人，也有同样的品格和能力，只是身份不同。那时的我，就不值得被尊重吗？"

韩笑笑哑口无言。她忽然明白了陈默想要表达的意思。一个人的价值，不应该由他的身份地位来决定，而应该由他的品格和能力来决定。

"陈总，我......我错了。"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，"我真的错了。"

陈默看着她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。愤怒吗？有一点。同情吗？也有一点。但更多的，是一种无奈。

"韩笑笑，你知道吗？这五年来，我见过太多像你一样的人。你们聪明，你们努力，你们渴望成功。但你们却用错了方法。"

韩笑笑抬起头，眼中满含泪水。

"真正的成功，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，而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，强大到可以带着别人一起往上走。"陈默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"我在那家公司的五年，见证了太多的小人得志，太多的明争暗斗。但我也见证了老吴那样的人，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善良和真诚。"

"那......那我还有机会吗？"韩笑笑问，声音里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。

陈默转过身，看着她："机会永远都有，只要你愿意改变。但是，改变不是为了讨好谁，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。"

韩笑笑低下头，默默地流着眼泪。她知道，自己错过了什么，也知道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，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
"谢谢您愿意见我，陈总。"她站起身，向门口走去。

"韩笑笑。"陈默叫住了她。

她回过头。

"人生还很长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重新开始的。"

韩笑笑点点头，走出了办公室。陈默看着她的背影，心中涌起一阵感慨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，但每个人也都应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。

两个月后，陈默听说韩笑笑离开了那家公司，去了一家小公司做普通员工。她不再穿那些昂贵的职业套装，不再化精致的妆容，也不再在同事面前显摆。

齐建设因为部门业绩大幅下滑而被降职，最后也选择了离职。那家公司在失去了陈默带来的客户后，业务量下降了近一半，不得不裁员自救。

而陈默的星辰科技，却在这两个月里迅速发展壮大。不仅原来的客户纷纷回归，还有更多的新客户慕名而来。公司从原来的十几个人发展到了近百人的规模。

在星辰科技的年终庆典上，陈默站在台上，看着台下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。他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，也想起了那段特殊的经历。

"各位同事，"陈默拿起话筒，"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。"

台下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专注地听着。

"五年前，我做了一个决定，去一家公司当普通员工。很多人觉得我疯了，一个老板为什么要去给别人打工？"

台下有人轻笑。

"但这五年的经历，让我学到了很多在商学院学不到的东西。我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团队合作，什么是真正的客户服务，也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人性。"

陈默停顿了一下，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。

"在那里，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。有善良真诚的，也有势利虚伪的。有踏实肯干的，也有投机取巧的。这些经历让我明白，一个公司的成功，不仅仅取决于商业模式和市场策略，更取决于企业文化和团队精神。"

台下响起了掌声。

"所以，在星辰科技，我们要建立的不仅仅是一家成功的公司，更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。在这里，每个人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关爱，不管你是总经理还是实习生。"

掌声更加热烈了。

"最后，我想说，人生就像一场修行。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场修行中成长，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路。有时候，绕点远路并不是坏事，因为只有经历过风雨，才能真正看见彩虹。"

庆典结束后，陈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夜色已深，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。他站在窗前，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
那家公司给了他五年的磨练，让他从一个书生意气的年轻人，成长为一个成熟睿智的企业家。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，也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他。

因为没有那些磨难，就没有今天的坚强。没有那些误解，就没有今天的宽容。没有那些委屈，就没有今天的豁达。

人生如戏，戏如人生。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剧本的主角，也都是别人人生剧本里的配角。重要的不是你在别人的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，而是你能否在自己的故事里活出精彩。

陈默笑了笑，关掉办公室的灯，走向电梯。明天，又是新的一天，又是新的开始。

而那些曾经的恩恩怨怨，都将随风而去，化作人生路上的一抹淡淡的风景。